程修也是个孤儿,大概是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同样的苦命模样有些心疼罢了,这种感情会随波逐流,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他现在也没有那个心情去考虑这种负累的情感,承受不起任何人给他的喜欢。
挂断了电话后,蒋野长呼了一口气才回病房里。
小心翼翼的关门,转头借着外面的月色他吓了一跳:“你怎么起来了?”
一个人影坐在病床边,摸索着正要下床穿鞋,腿脚和肋骨以及颈椎都没有恢复好,池颜川的每个动作都像是在模仿机器人一样僵硬。
“你不在。”池颜川的冷汗顺着额角向下滴了水:“想去找你。”
“我才出去接个电话而已。”蒋野内心挣扎了半晌还是走过来接住他的手臂将人小心扶着回去。
“两分钟都不行。”
蒋野人一走近,就被他的手拉住,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能够将他攥住并且拉进一分,还在复健控制不好力道,促狭的男音在夜里散开。
他的额头贴在了蒋野喉结下最柔软的地方,带着几分撒娇不甘的难过:“我怕…”
“……”蒋野无语。
屏息的话,两个人能清晰的听到双重的心跳声,交杂在一起,一重接着一重缠绵。
“还是有些发烧,怎么不见好呢。”蒋野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他的体温,摸索了下:“这么多天,伤口也在一直崩开,按理来说不应该啊。”
从前几天池颜川身上开始结痂好转开始没两天便进入了伤口崩坏,发炎,体热三种循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