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颜川听出他语气当中的厌恶, 狠狠的抽泣了一下鼻尖, 虽然眼中有许多的不情愿,可沉默了半晌之后还是退后半步。
垂下的眼眸像是被人抛弃的小狗似的小心,尽管退后了步伐,可自己的指尖仍然牵着蒋野的小拇指。
蒋野这才松了一口气,低头看向自己的病服, 上面已经沾满了他的泪两行。
“不要赶我走, 好不好…”
蒋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也知道面前的这个人是因为易感期的缘故性情大变,等到这几天的易感期结束以后又会变成曾经的模样。
如今又哭又闹, 只是因为他的腺体得不到伴侣信息素的安抚处于极度渴求的状态。
所以无论现在蒋野说什么他都会认认真真的听下去, 并且老老实实的照做。
小拇指被他勾着指尖传递着炙热的体温。
蒋野没有想到在这个病房里的人会是他。
搜索着墙壁的灯,重新打开, 映入眼帘的病房虽然和曾经一样, 可墙上多了好几道血痕。
池颜川宽大的病服, 甚至连鞋子都不知道去哪里了,光着脚站在他的面前,曾经一丝不苟的发,现在也凌乱的披在肩头。
他的皮肤格外白皙,泪痕在脸上也清晰可见,如同妖精一般的魅惑长相总是可以在任何时刻摄人心魄。
惨白的灯光下,将他的窘迫神色全部剖析开来,不敢对视着蒋野的目光,性格在这一刻和曾经的他迥然不同。
好不容易才捂住了他的嘴巴和哭声,只是两人再次相对的时候,没有想到是这样的局面。
蒋野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面对着这样的池颜川,似乎和自己心里所想的那个人差距实在太远。
随意一看,这病床上的被子早就被撕成了碎布,上面唯一有东西还是之前蒋野给他亲手织的灰色围巾。
筑巢行为在易感期的alpha中倒是很常见。
只是之前池颜川每一次的易感期,从开始就会得到满足,这样的表现并不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