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哥?”床上没有人,叫了一声也没有回应。
卫生间的灯亮着,他放下花等着人出来,水池中哗啦啦的声音持续至少半分钟,池颜川去敲了敲门:“蒋哥?你在里面吗?”
无人回应,他拧动把手的时候从里面已经反锁。
池颜川感到喉咙阵阵发紧,好像鼻腔中捕捉到了很淡的血腥味从里传来,一种不可名状的情绪瞬间蔓延全身。
“蒋哥?!开门!”他的声音不自觉的加大。
等不及干脆一脚踹开了卫生间的门,上面玻璃破碎四溅,声音刺耳。
面前的一幕像是给了池颜川当头一棒,第一次恐惧让池颜川的呼吸都感觉到刀割般的疼。
红色的花开遍雪白刺眼的砖上,蒋野的手中涓涓流出,那把昨天他还在给人削苹果的刀就插在他的胸口,将上半身的病服染成同一种颜色。
颓败在地的男人消瘦而让人心疼,蜷缩的成团靠在了墙角。
昨天的蒋野不是原谅他了,只是把自己的灵魂封闭,装作正常,他的躯壳在漫长的十年中累的枯竭。
蒋野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只是惊讶他怎么回来的这么早,一瞬间他慌张,却心口剧痛失血过多已经起不来。
他第一次看见池颜川痛哭,疲累的双眼实在睁不开。
alpha紧紧的按住他的手腕却怎么也止不住,狰狞可怕的伤口几乎见了骨头。
他大喊着医生,蒋野沉重的食指凑近他的唇瓣,示意他不要喊。
喃喃的声音有气无力,“颜川,别哭啊…”
池颜川木然的把他抱在怀里,颤抖着喊着他的名字,求他不要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