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他随手将盆栽扔进了脚边的垃圾桶里,想着谢荣,想着蒋野。

这两个人的人名一直在他的脑海里晃荡。

文件上的任何文字他都看不下去,纵然他再冷静再克制,只要闪烁过谢荣说他太过分的那句话就会烦躁的手痒。

他真想问问蒋野是不是贱,看见谁都想贴上去。

那谢荣是他喜欢多少年都得不到的人,十年前被绑架的时候绑匪要撕票,男人抱着他小小的身躯,池颜川被蒙住了眼睛,只听见他的声音,闻见他的味道。

他随口说的一句“别怕”

哄孩子的话语池颜川却记着好多年。

谢荣救过的人太多,对他这段惊心动魄的回忆没有半分印象,池颜川也不怪他,暗自守候多年。

为什么蒋野一出现都变了?

蒋野笨拙,木讷,普通,就连作为一个oga最基本的乖巧都做不到,藏在这些面具后的是处心积虑,爱财如命,利益至上。

池颜川觉得自己像是站在浓雾之中,什么都看不清。

手机上的定位器一直在老宅从未变位置,他只要看着这个红点就能够安抚烦躁似的。

不知不觉在办公室睡到了清早,手机的铃声将他吵醒。

“喂。”眼睛有些睁不开,松垮的将手机贴在耳边。

“池……池总吗?这,这里是市心医院。”对方是个声音青涩的小护士。

池颜川疑惑的看了一眼手机:“讲。”

“特殊病房,蒋铮…失踪了……我们找了两个小时,好像昨夜被人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