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车,周堇青才发现陆槿带他来了一家医院,这家医院周堇青没来过,应该是一家私人医院,因为人很少,如果不是有门牌,周堇青会觉得是一家高级酒店。
他看着陆槿的背影,身体下意识地发抖,医院给他带来的记忆都很恐怖。
带来父亲去世消息的医生,用奇怪目光巡视他的医生,问他为什么不说话的医生,体检时提醒他不要滥交的医生。
白墙白瓦,冰冷的消毒水味道,周堇青忍不住想,陆槿为什么要带他来医院?
第一个念头就是,陆槿是不是怕他有病?
他下意识将手从陆槿的手中抽出来,他也怕自己有病,那些人有时候嫌带套不舒服,会直接进来,他的身体里容纳过那么多的阴茎,就算没病也脏。
他们也怕得病,所以会让周堇青一个月去做一次体检,明明嫌脏,为什么还要一次又一次的‘光顾’他?
那些令人恶心的回忆不受控制地涌入他的脑子,周堇青脸色苍白的陷入自己的世界中,没有注意到陆槿又像上次一样看着自己空了的手掌,拇指和中指捻了捻。
陆槿回过头看见周堇青低着头看不清神色,烦躁在周堇青擅自把手抽回去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陆槿给宠物判死刑从来不会询问理由,忤逆是最好的罪名。
他轻轻地‘啧’了一声,然后手掌卡住周堇青的脖子强迫他抬起头来,看见一张带着恐惧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