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en说:“你行不行啊,我怎么成了各种传话筒?打个商量,你直接给你家替补说声不成吗?看在我们是好兄弟的面上,通融一下。”
“没空。”钟叙时顿了下,直接挂了电话。
烟雾模糊了钟叙时低垂的侧脸,他站在窗边没动,吹了会风,甚至想捻着烟头往手心里灭。火舌很烫,应该会很疼,没准他就能借此疼清醒了。
但想到还要靠这双手打职业吃饭,到底是没敢。
烟头蹭在垃圾桶上,银白色的烟灰在最后一点星火里簌簌落下。
钟叙时眯眼,眼里的情绪明灭不定,他没回楼上继续吃,而是转身开了灯,拿起了桌球杆。
基地的健身房里没有桌球台,钟叙时也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打过桌球了,依稀记得哪年跟其他战队的朋友聚会时被拉着打过几次。如今他掌着球杆,微微扶下身去,勾着的脊背露出完美的曲线。
力道强悍精准,像是在泄气一样。
打了几把下来,没意思了,钟叙时把杆放回原位。放在边上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新消息,屏幕亮着。
【小孔雀:去哪里了?没找到你。】
【小孔雀 拍了拍你】
【小孔雀:哥,饭都被那群小年轻吃光了,你怎么还不回来呀。你吃饱了吗?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出去吃好吃的了?t t?】
【小孔雀:经理说等下要放烟花庆祝,你会来吗?楼上所有人都在,就差你了。但是……少了你我就觉得一点都不热闹了。我想跟你一起看。】
【小孔雀:你今天心情不好吗?】
钟叙时擦完汗,抽风一样问他。
【hour:我来不来对你来说很重要吗。多重要?】
发完,钟叙时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
钟叙时眯着眼,犹豫了两秒,迅速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