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过是一碗面。
不过又不仅仅只是一碗面。
面的汤汁是用肉和莴苣熬的,只不过肉在下面前全捞了出来,只留了煮软的莴苣。
面汤里还飘着两个水潽蛋。
一碗面热腾腾的冒着白气,边上还有个小盘子放了茭白炒肉丝。是面的浇头。
不过统共就一碗面。
谢昼拿着筷子,口水都快滴下来了:“你,自己不给自己做一份吗?”
“分你一半吗?”他总觉得吃独食很不好。
“我不饿。”钟叙时懒得掩饰,“就是给你一个人做的。”
谢昼愣愣的,已经忘了怎么嚼食物了。满鼻子香味催动着味蕾,面条咻了一口,一咬就断,特别软,好吃到他只会夸赞:“牛哇牛哇,好牛啊?!”
“你别这样一直看我,我狼吞虎咽的样子很吓人的。”谢昼后知后觉,“丢人。”
钟叙时不听他的,依旧看着他:“不会。”
他的目光如火炬。
其实谢昼吃得挺斯文,不知道是嫌烫还是怕碰到受伤的牙齿,钟叙时第一次近距离看人吃东西,还挺新鲜。
谢昼眨巴眨巴眼睛,只好内心含着泪继续装矜持,憋着劲,缓缓咬了一口蛋。里面的蛋黄还是流动的液态,不干口,特别细腻丝滑的口感,谢昼忍不住又哇了声。
“你好会做。”谢昼红着脸,心想,从来没听说过钟叙时给其他人做过饭,他会不会算是除家人外的第一个?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钟叙时盯着他濡润的唇看了好一会,挪开了,有点故意地回答:“那我是挺会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