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医院的病房都是套间模式,凌暄拒绝了护士的帮助,帮江夜擦了身体,换好病号服,小心地避开他头上的伤,搂着他躺了一夜。
齐明明就在客厅的沙发上,但他并没有睡,一整晚都在打电话。梁鹤和他的经纪人被伤的不清,但凌暄现在没时间管那些。
第二天天刚微微亮,江夜就醒了。鼻尖萦绕着熟悉的男士香水味,是淡淡的草木香,清爽干净。
房间里没有开灯,好在遮光窗帘并没有拉得太严实,窗外的晨光硬是从缝隙里挤了进来,落在床上,将床一切为二。
借着那一点光,江夜看到了眼前烟青色的家居服,是凌暄惯常穿的那件,再往上抬头,是凌暄往日里干净白皙的脖颈和下巴,可此刻却有星星点点的胡渣冒出头来。
江夜皱了皱眉,昨晚的事如潮水般涌来,他头还有些痛,忍不住抬手想要揉一下太阳穴,就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就惊醒了靠在床头的凌暄。
“夜哥?你醒了?”他的声音还透着紧张,眼睛里泛着红血丝,显然没有睡好。
心痛,担心和自责折磨了他一晚上,好在江夜睡着之后并没有不良反应,窝在他怀里就着那么一个姿势睡了一整夜。
“嗯。”江夜含着笑问他,“有吃的吗?我饿了~”
凌暄一愣,江夜昨晚吐了那么多次,胃里早就空了:“你等着,我现在就去给你买。”
他刚要抽出枕在江夜身下的手就被他拉住:“叫外卖吧,你再陪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