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我们想的那样。”余霆的脸上没倦色,只是又苍白了几分,他剥着薯皮,圆润的甲瓣沾着紫色的薯泥,“黑警就在我们身边,常祈之前为了遏制对家,在他们谈话的时候录制了一段视频做筹码,可对家的身份沈栋并不知道。”
黎纵呵地笑了一声,懒懒散散地靠在座椅里:“那不是等于什么都没说么。”
搞了半天沈栋说的全是他们已经知晓的内容,黎纵的哼笑中充满了无奈和失望。
余霆瞥了他一眼,笑了一笑,慢吞吞地补充:“但他知道常祈把视频藏在哪儿。”
黎纵咬馒头的动作一顿:“在哪儿?”
“他没说。”
黎纵:“…………”
余霆这是在哪儿学的吊人胃口外加大喘气??黎纵最后一点食欲都没有了,馒头往桌上一扔,捏了捏眉心,像是即将要生气:“他玩我呢?”
余霆就是故意逗他,看他没精打采的,想给他提提神:“行了,说正事,沈栋提出了一个要求,他要见他弟弟一面,但是不能以阶下囚的身份。”
“??”黎纵环抱着双手半躺在座椅上,压着眼睑看着余霆,像是突然听不懂人话了一样。
余霆给他翻译了一遍:“他不想让他弟弟知道他犯法的事,想风风光光见他弟弟。”
黎纵当然知道那王八蛋是这个意思。
那不痴心妄想呢么?他现在是重犯,过几天等一系列的采证结束他就要被押送至省厅,等待他的就是最高法院的裁决,以他的罪行都不用刻意去量刑,横竖都是要处决的,一切只是时间问题。他一个死刑犯还想出去,这不是做青天白日梦吗?
黎纵冷哼了一声:“离谱。”
余霆用纸巾擦着手:“他说了,他要见到他弟弟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