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的口气这么大?”一个波澜不惊的女声从人群外围传来。
那声音不轻不重,不疾不徐,整个走廊都安静了下来。
夏玛尔在余霆离开市局之后,立马打电话请来了秦佩佩。
所有人纷纷朝声音源头看去,只见秦佩佩挽着发髻身着黑色旗袍站在不远处,穿西装戴墨镜的保镖一直从她身后排到走廊尽头。
区所长李维站在护栏边往楼底下看了一眼,下面大厅全是清一色的黑衣墨镜分子,看样子起码数百人,个个稳如泰山地背着手站着。
李维打了个手势,干警们站在到了一旁,挨着墙角一字排开。
葛新祖也不敢造次了,让他手底下那帮人也站到了墙角线上去。
秦佩佩这张脸比搜查令管用多了,微笑着站在原地就镇住那帮叫嚣了几个小时的老人帮。
华融的名号再响也只是个地头蛇,罹家的人是走到哪儿都能呼风唤雨,甚至带动当地一段时间的经济浮动,罹家把画展开到綝州,整个綝州商会和市贸都在给他们让路,市政、旅游局和宣传部都拉着横幅欢迎,再没见过世面的人也知道惹不起。
秦佩佩抬手扶了扶头上的发簪,嘴角似扬非扬:“听说各位要办我的儿子?”
死寂。
走廊上落针可闻,华融那帮老头儿个个像被馒头噎住了喉咙,脖颈子都僵硬了。
一个不长眼的还想顶嘴,被站在最前面的帕金森老头拦住。
老头儿怒火中烧,一下子憋回去,声音压得发抖:“秦夫人,您儿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