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卓下海之前在境外干过雇佣兵,无论是个人实战实力或在集团威望都高出余霆许多,这声教官他当之无愧,但这并不影响七馆的人不服。
所以七馆的人有一句经典语录——十一堂那帮鳖孙就是雕虫小技,绣花枕头草包一群,就算他们砍老子一刀又怎么样?老子虽然死了,但老子还是不服!
这些话也都是过过嘴瘾,谁还不清楚这道上的规矩,邢卓手里有十一家堂口,余霆只有那规模参差不齐的七家,这地位悬殊程度简直是断崖式的,现在都扎堆在一个总堂里,谁被谁拿捏那不明摆着的事儿么。
就像这一天,七馆一个坐管在别人家赌场上违规散毒被砍死了,兄弟们在小百合庄前面的树林里给他举办简陋的默哀仪式。
表面上是默哀,实际是斥责大会。
余霆身为堂主管理不善,也遭到了教官邢卓的问罚。
日式茶室里,邢卓问余霆:“你不懂什么是害怕吗?”
邢卓是个高大且攻击性很强的男人,或许是一生都在做穷凶极恶的事,就算再英俊的脸也盖不住他身上的凶杀之气,他漫不经心地站在那里就自然而然形成了压迫力,让所有人靠近他的人都倍感痛苦。
可余霆从来不怕他。
余霆眼神几乎空洞,后退了半步:“教官,我该去工作了。”
邢卓却上前一步,把余霆拦在房间里,反手关上了门。
封闭的茶室中骤然充满了极具攻击意味的压迫感,但余霆却像是置身在一层看不见的保护罩里,与这个世界完全隔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