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医。”
“尸体在哪儿?”
“不知道。”
裴慎就像个应答机,视线直挺挺地看着问话刑警的脸,刑警都被他冰针一样的视线看得不自在起来:“裴慎,我现在有必要告诉你,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可以减轻处罚!”
裴慎:“我没罪。”
“监控记录显示你在25号凌晨带走了温遥,然后他就遇害了,不是你是谁?”
“不知道。”
“再问你一遍!”刑警喝道,“你跟温遥是什么关系!”
裴慎缓慢吐了口气:“他是我爱人。”
“爱人?”刑警啪的一声把一沓船屋现场的照片扔在了裴慎脸上,照片瞬间飞散了一地,“温遥的邻居都说你跟他关系很差,经常对他实施殴打和虐待,还多次强迫他与你发生性关系,是不是他抵死不从所以你起了杀心?”
一张鲜红的照片掉在裴慎面前的桌板上,裴慎盯着照片看了许久,视线缓缓上移:“他们撒谎。”
轻飘飘的四个字从耳麦里落进黎纵耳中。
以往坐在这个地方的每一个人无疑不急切澄清自己,即便是沈栋那样玩转法律的律师也在有意无意地撇清自己,而裴慎丝毫没有挣扎,那种从骨子里渗出来的心灰意冷,仿佛已经让他置身在地狱之中,所有的罪名和惩罚于他而言仿佛都无所谓了。
刑警继续问:“赵菁菁记得吗?”
“记得。”裴慎的声音低沉到虚无。
“你曾闯进她家带走温遥,有这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