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闻庭垂着眼睛,薄如纱滑如丝的涓涓细流倾入杯中,缕缕幽香霎时间漾开。
跟着喻闻庭站起来的客人眼里复杂的情绪已经几近惶恐,“……您太客气了。”
宋栩词出去的时候,喻闻庭顺势握了一下他的手指试温度,检查凉不凉。
相触的一瞬,有轻微的静电滚过去。
宋栩词像一株含羞草一样把指尖缩进了针织外套的袖口里。
——
待客人离开后,宋栩词已经迫不及待黏到喻闻庭面前。
终于可以和他贴在一起,宋栩词期待地张开了双臂向喻闻庭索抱。
喻闻庭微微低着头,双手轻捧着他的脸颊细细摩挲了几下。
“睡觉的时候再抱着好吗?”
危险的孕初期,稍有不慎就容易出意外。
喻闻庭有些顾虑,不太敢像以往一样将他抱得高高的,怕磕着碰着,如果压迫到了腹部宋栩词也不舒服。
宋栩词身体底子不好,经不起流产的伤害。
见喻闻庭没有将他抱起来的意思,宋栩词在他高挑挺拔的身躯罩下来的阴影里,呆着不吭声了,眼底的水光在微微打转。
没待喻闻庭温声多哄他几句,宋栩词抿了抿唇,有些别扭又负气地脱了毛绒绒的拖鞋,莹白的脚趾微微蜷缩着,正要一脚直接踩在发凉的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