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闻庭没想到这样的玩笑他也记得,一时不免哑然失笑。
宋栩词强撑着薄薄的眼皮,还有些不清醒。双腿也缠上了喻闻庭,声音细声细气的。
“哥哥,如果我怀孕了你能多陪我十分钟吗?”
喻闻庭从容不迫的步履迈进弥斐宫大厅的时刻因此比以往迟了一个多小时。
几乎违背了苛己自律原则的反常收到了谨慎不已又十足关切的问候,“您今天身体不舒服吗?”
——
接近傍晚的时候,落日余晖尚未收尽,清冷地铺在庄严肃穆的白鸽广场上,陪伴着宋栩词缩在台阶上的影子。
宋栩词安静地蹲在一只玲珑剔透的和平鸽冰塑旁边,等待喻闻庭的身影出现,和他一起回家。
“这样过来好冷。”
喻闻庭清冽的声音自头顶落下来,继而将他抱进来,牢牢裹进了怀里。
“我想要来接你。”宋栩词依赖地贴了贴喻闻庭的脸侧,缩进了他的怀抱,呼出的白雾柔柔地洒在他的脖颈。
喻闻庭的视线不用巡睃,已经看见了停在远处十足突兀的一辆单车,惹得面无表情站岗和巡防的alpha几次欲言又止,又忍气吞声,没敢将它拖走而后快。
宋栩词不会开喻闻庭车库里的那些车,接他通常都是骑单车来。
回程喻闻庭让宋栩词坐后座,脱下了自己的风衣递给他。
长腿无法施展,速度快了也很冷,喻闻庭骑得很慢,单车在慢悠悠地滑行。
衬衫灌满了风,却感觉不到冷意。
宋栩词扶着喻闻庭的肩膀站起来,抱着他,同自己一起罩进还留着体温的风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