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栩词晕头转向,愈发听不清楚了,很快就自投罗网。宋栩词从衣丛里探着头钻出来,又屈着双手垫在了玻璃上,抿着唇眼巴巴地瞅着他,费劲地在分辨着他的口型。
喻闻庭站起身,又不动声色地离他近了一些。
已经没什么话可以说了。喻闻庭静静凝视了他片刻,顿了一下,重新开口道:“不出来的话哥哥没办法抱着你了。”
“不想像以前一样抱着睡了吗?”
宋栩词恍惚着,心口都被揪紧了一样。想到发情期结束之后又和喻闻庭恢复了不远不近的距离,隔着理性克制无形的篱墙,温柔也不会再多。每天能看见喻闻庭的时候少得可怜,晚上也要和他睡在不同的房间里,想到这里,宋栩词浮动的酒气酿着失落委屈,眼里慢慢蓄上了泪。
看着他发红的眼眶,喻闻庭呼吸微滞。衣柜门拉开到一半,又被宋栩词坚持地关上去了,还慌乱地擦了一把眼尾,泪痕在光线下粼粼的。
喻闻庭对醉醺醺的宋栩词无计可施,接着退让了一步。
“交换一下好不好。哥哥来睡这里,你去床上休息好吗?”
宋栩词湿着睫羽,水洗过的眼睛凑过来,像雨后寂静的夜空一样放大。
宋栩词无措地想抚平喻闻庭微微蹙着的眉,闭上眼颤着长睫在玻璃上雾出了一个小小的唇印。
心软得像一片刚融化的溶溶湖水,喻闻庭眼里还有温柔闪动。
好像仍然可以轻而易举地被安慰到,一次一次不可自拔地将雏鸟情结的谎言信以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