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剪完之后,宋栩词心满意足地又像连体婴一样嵌进他怀里,体温像蜿蜒在他身上逐渐交融成一体的暖流,手轻轻搭在他的后背。
留下了不少抓痕的地方透过衣料传来轻微的刺痒,喻闻庭漫不经心地想到,他好像只是因为不想再划伤自己。
喻闻庭将一匙助眠的牛奶放温一点,再喂到他唇边。宋栩词试探着触上勺子,慢慢含进去。
这样喂了几口,宋栩词就会顺着他的小臂慢慢往前抚到手腕,再是摸到手背,终于就着他的手指小心地捏到了勺子的柄端,已经有些轻车熟路。
宋栩词手握着勺柄不敢乱晃,怕溅出来的牛奶弄得到处都是,只是一动不动地想等喻闻庭低下头来喝掉。
喂饭的时候也是这样,即使喻闻庭说自己还不饿。
喻闻庭抽了张纸轻柔地给他蘸掉了嘴边的奶星。
宋栩词微微怔住,接着蓦然感觉到唇角被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
“谢谢宝宝。”喻闻庭抿掉了那一勺甜奶。
——
牛奶熨帖了胃袋。睡饱之后,几个小时的白昼姗姗来迟,显得很值得珍惜。
喻闻庭和他裹着宽大的毯子在屋顶看着太阳攀升起来。
天地清旷,积雪仿佛栖息于山脉臂弯里绵密的湖泊。
宋栩词仰着头自下而上凝视他,随着天光渐亮,眼前慢慢恢复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