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乘洲应了声「好」,心里则是不断揣摩着白清羽的情绪,白清羽稳的简直不像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他能这么镇定得叫住陈平,是由于他对拉拢这个人有极大的把握,所以脸上的笑意是对自己行为的一种掩盖,是从容的发自内心的。
虽然理解没什么问题,但是许乘洲由于心里的顾虑表情上却一直没怎么放得开。
接下来的戏份一连被重拍了十几条。
张旬脸色已经阴沉得不像样子,叹了口气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今天就到这吧,我看这段是拍不好了,身上带着偶像担子怎么能拍得好,a组你们先收工吧,明天下午继续。”
“b组准备拍下一个场景。”
此话一出场地上的演员都零零散散四散而去,嘴里大多都一脸愁容嘴里嘟囔,进度被耽误了谁也不会高兴。
许乘洲只将这些话都当做耳旁风,将剧本拿起来径直走进休息区的雨棚。
大多数的a组演员都已经收工回了酒店,b组的有头有脸稍微红点的也都进了房车,雨棚里只剩下两人。
陆延身着黑色衬衫,外面披着警服,在制服的衬托下显得肩宽腿长,线条丰俭得当,整个人都透着股凌冽的禁欲感,他坐在雨棚的最里面,正低头看着剧本。
许乘洲知道自己今天演得有多砸,由于为数不多的羞耻心作祟,他识趣地闭了嘴,没有去打扰,就在他以为自己可以成功变成透明人的时候。
陆延将手里的剧本放下,沉声道:“为什么放不开。”
他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