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乘洲昨晚睡得晚,听到声音后睡眼朦胧地将手机打开,又再次掐灭将头埋进了枕头里:“现在才五点半,起这么早干嘛,再睡一会。”

洛明觉正收拾着衣服,用一种「你不起会后悔」的目光怜悯地看着又睡过去的许乘洲。

他开口道:“一会节目组肯定会来叫人起床,先出去吧,以免一会扩音器把耳膜震碎了。”

“所以还叫不叫他了?”

陆延看了一眼还在睡袋里窝着的许乘洲,冷声道:“随便。”

洛明觉肘关节搭上他的肩膀,语气:“上个综艺大哥你就不能多说点话,我跟你认识十几年了,是条狗都该养熟了,你怎么还是对我这么爱搭不理。”

陆延将肩膀上的拨掉,语气充满警告:“正常点。”

洛明觉越发觉着没劲,干脆掀开帐篷出去:“那我先了,估计节目组马上就到了,别怪我没提醒你,拿扩音器在耳边放的闹铃,听了能耳鸣到收工。”

他说着就想起了以前那段被扩音器这么惨痛的回忆,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扭曲,帐篷被关上了。

洛明觉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现在里面就剩下两个人。

陆延将外套从睡袋旁拉了出来,正想起身离开,手腕却被人一把抓住,许乘洲的五指死死扣着,嘴里还咕哝着说着什么。

他叹了口气将手腕上的指节掰开看着许乘洲凌乱着躺在睡袋里模样,碎发,眼尾着一层薄薄的红晕被白皙的皮肤衬得极为明显,整个人都像猫似的蜷缩在他身旁。

许乘洲像是半梦半醒地拉着他的衣角,眼尾浸出一滴泪:“别走…”

“醒了?”陆延转头沉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