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部无声的影片,截取了alpha最痛苦的时刻,他苦苦忍耐时狰狞的表情,他起身时墙壁上缓缓淌下的鲜血。
最后崭新的一天来临,易感期结束了,alpha恢复了平静,他冲刷着后脑结痂的血,湿漉漉的头发里不断淌下倔强的红。
窗帘紧闭,室内昏暗,默片透露着丝丝残忍,恍惚间,沈榷以为自己也身处那个密闭的小房间,注视着alpha的痛苦隐忍,却无能为力。
沈榷不知道赵未霖究竟没拿捏威胁了什么,所以做出了若干妥协。妥协也许是为了避免更猛烈的风暴,但妥协本身也是一种溺亡。
默片的最后,alpha拉开门,透出了外头的天光,恰巧沈榷的手机响起,赵未霖说会早些回来。
沈榷关闭了屏幕,但在床上躺了许久,昏昏欲睡。
赵未霖回来时,笑着,似乎很高兴,不知在高兴什么。沈榷也微笑,摸摸他的脸庞,抵着他的额头,轻啄他的嘴唇。
祁悦被他的信息素所制服,全无尊严地渴求他的怀抱。但即使后颈被赵未霖的犬齿刺破,他也无法感知到alpha信息素为他的波涛汹涌。沈榷心想,他这样平庸的beta,可能不能给他一场对等的疯狂。
激烈的性事过后,赵未霖依旧黏黏糊糊和他接吻,沈榷只做昏睡过去,不敢睁眼,只怕看到他专注又幸福的神情会眼眶酸涩。
忍受着多般的折磨,又有什么幸福可言。
监控视频里的帧帧是那一片又一片的刀,把假寐时的幻梦割得支离破碎。
最后停在赵曲澜女士的面孔上,沈榷不知道,被她与赵家所要挟的赵未霖,究竟还可能被他们怎样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