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岭南和邱玉珍惊喜地奔过去,邱北山紧随其后。
然而此时的陆丰年却仿佛石化一般,呆呆坐着。不是没听到那有力的哭声,他离产房最近,比谁都听得清楚,可他的身体仿佛被时间凝固,心像害了病一样颤抖着,致使他一步都迈不动。
两个孩子被分别抱了出来,陆丰年愣愣地扭头过去,这才冲过去抓住护士问,“她怎么没出来?”
护士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缓了缓才道,“产妇出血量有些大,医生正在处理。”
陆丰年脑中轰地一声,一瞬间,他什么都听不见了。
夜幕降临,他幽幽睁开眼眸,此时他躺在一间空病房里,只有续锋守在他旁边,见他醒来,续锋没好气地冷笑道,“你可真行,陪产都能把自己陪晕。”
陆丰年猛地坐起来,张口就问,“邱天呢?”
续锋似乎是故意吊他胃口,直瞅着他不说话。
陆丰年懒得指望他,也顾不上听他的阴阳怪气,趿着一只鞋跑出了病房。
病房里只开着一盏昏黄的灯,续锋倚墙而坐,目光定在床底,那里有一只落下的鞋,陆丰年的。
他盯着看了一会儿,终于释怀似的长叹一声。
幸好,他方才见到邱天后问候的第一句话是“恭喜”,而不是“他对你好吗?”
陆丰年很快便知道了邱天的所在,他不管不顾冲到门口,推门时却倏忽轻缓下来。他的心跳得很快,口干舌燥。
灯光同样是昏黄,可这里的一盏,却分明更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