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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邱天喊自己“妈”,郁岭南有种受宠若惊的喜悦,忙说,“收下收下,若不是贵重,我还不好意思拿出来送你。”她拿一方丝制手帕将珍珠包起来塞在邱天手里,“没耳洞你就先收着,以后想戴了再去打耳洞也不迟。”

邱天只得道谢收下。

郁岭南又拿出一个长条形的皮质黑盒,“还有这条项链……”

邱天赶紧摆手,“妈,我真的不能收了。”

“不,这个你一定要收,”她平声说,“这条项链是当年丰年爸爸送给我的,这些年我戴不得,也弃不得,倒成了心病。”

邱天一愣,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陆丰年爸爸送的项链,她至今还保存着,事隔多年,旧爱已逝,物是人非,除了珍藏和怀念,项链在她手里早已没装点的作用,如她所言倒真成了心病。

郁岭南打开盒子,目光凝滞须臾,唇角却勾出一丝笑,她小心翼翼地取出闪着钻石光泽的项链,“当年卫华随访问团去往英国,偶然的机会买下了这条项链,瞧,他眼光挺好的。”

邱天垂眸看去,项链的风格很独特,也足够具有标志性,立体镶嵌的钻石勾勒出蝴蝶的形状,灵动而不失优雅,像极世界顶级珠宝品牌格拉夫的经典款式。她下意识看向项链外盒,烫金的字迹果然验证了她的想法。

郁岭南把项链重新装进盒中,接着转交到邱天手上,“这项链我一次都没戴过,太耀眼了,不符合当年的形势,如今正好送给你,也算是丰年爸爸给你们的新婚礼物吧。”

这说辞莫名打动邱天,陆丰年父亲当年走得突然,如今却因一条经年久远的项链产生了奇异的联动,这或许就是天意的安排吧。

“瞧我这个人,送了半天东西,全是旧物。”郁岭南自我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