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家和丰年哥就隔一条菱角河,丰年哥挑担卖货的时候每次都经过我家门口。”
忆及往事邱天不由看向陆丰年,两人相视而笑,待重新看向郁岭南,邱天轻易捕捉到她眸中的一抹痛色。
“丰年,你从没跟我说过,那些年你都是怎么过来的。”郁岭南哽咽着问。
陆丰年垂眸淡淡地说,“爷爷的货郎担放着可惜,我就承继过来走街串巷挣些钱。”
郁岭南的眼泪即将夺眶,陆丰年似乎看准了时机似的扬了扬手,生生截断了她后面的哭腔,“我过得自由舒心,没什么不好的。”
郁岭南话音滞在喉间,她噙泪点头,泪随之流进嘴里,她尝到苦味的咸涩,明白自己说什么都是一种亏欠。
续卫东搂住她的肩轻声安慰,“一切都过去了,丰年现在也在北京,你该高兴才是。”转而又对陆丰年说,“前些年风头紧,你母亲想去去不了,后来又生了一场病……”
“卫东别说了。”郁岭南拽了拽续卫东的衣襟,接着她抬眸看看陆丰年又看看邱天,勉强挤出笑意,“先前我为着丰年相亲的事伤了不少脑筋,今天看着你们在一起,又是知根知底的,我很放心,只是……”顿了顿她继续道,“丰年眼看快三十了,这年纪早该成家了,不知道你们什么打算呢?”
她这句话是看着邱天说的,但回答她的却是陆丰年,“邱天还小,也才刚参加工作,现在说那些还太早。”
早什么早?不早了!两辈子加起来本仙女都熬成老姑娘了。
邱天不动声色在他腿上掐了一下,转而对郁岭南笑道,“阿姨,我户口上生日报大了一岁多,法律上已经满结婚年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