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她的心跳又开始万马奔腾,而目光却不受控地落在他的唇上……
陆丰年似乎也想起了同样的事,目光倏忽变得局促,他又清了清嗓子道,“天很晚了。”
“嗯?啊……哦。”
邱天终于回神,定了定,从病床上坐起,这才发现原本扎针的手中握着一个输液瓶,输液瓶发挥了暖水袋的作用,里面灌了水,温温热热。
与此同时,陆丰年想伸手扶她一把,可又似乎无处落手,手挓在半空中仿佛无处安放,下一秒竟一下子从她手里夺走了那只输液瓶。
是的,夺,动作又急又快,倒把邱天吓了一跳。
她愣愣地看着转瞬之间便落入陆丰年手中的瓶子,接着抬眸看向他的脸,后者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慌乱和奇怪,讪讪笑了笑,“我、我先拿着。”
邱天手心空荡荡的,下意识攥起,把残留的热度拢进手心。
默了默,她挪到床边穿上鞋,余光瞥陆丰年一眼,轻声说,“我去方便一下。”
“哦……好。”他点了点头,提醒一句,“围巾。”
邱天原本已经走出几步,又折返回来拿起叠放在床头的围巾,展开,往脖子里绕了一圈。
陆丰年却说,“外面冷,围在头上。”
邱天动作顿住,低头看看围了一半的围巾——土气的蓝黑格,跟床单颜色特别像。又兀自想象一番自己头戴这围巾的画面,心道还是不要了吧……像儿童画册里的鸡妈妈。
“我不冷。”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