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天睁大眼睛抿着唇,到底是没忍住,也噗嗤笑了出来,笑完又觉得不合时宜,便干咳一声说,“陆爷爷年纪大了,心脑血管方面容易出问题,吃食和作息上都要注意些。”

陆丰年微愣。

县医院的医生大体也是这么说的,一个小丫头居然也能说出这么洋气专业的病症?

他的目光不觉多了几分探究,言语间却依旧带着调侃,“知道的还挺多。”

邱天心中一窒,猛地意识到相对于她现在的身份和阅历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着实显得太奇怪,甚至有些诡异。

她对自己抓狂又无语——嘴瓢了吗?好端端说这个干嘛?

“我就……”她迅速组织语言,胡诌道,“我是听知青点里的知青说的……他们知道的可多了。”

陆丰年挑了挑眉,恍若信了又恍若没信,“是吗?”

邱天波澜不惊地眨着眼,心里却更加抓狂,只得继续胡诌八扯转移他的注意力,“我们学校有个白老师就是知青。”

“哦?”陆丰年整理完一侧的货郎担,又转身去整理另一侧。

“还有一位骆老师也特别有学问。”

“嗯。”

“……你、你们村有知青点吗?知青多吗?”

“没有,我们村劳动力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