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告她违反义务教育法和未成年人保护法!让她挨罚!
然而恰在此时,院子外传来一连串拖着长腔的吆喝。
“出工咯——”
那声音先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后面跟着还喊了句什么,邱天没听清,似乎是指明了某个地点。
女人冷哼一声,猛地将邱天丢到一旁,“回来再收拾你!”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从屋里阔步走出来,他身形高大,肩上搭着藏青色半旧褂子,方头,粗颈,黑红的脸膛,男人抬头瞟了邱天一眼,转而对女人说,“一大早就你特么能嗷嗷!”
女人撇了撇嘴没敢吱声,接着跟着男人朝一旁的草屋里走去,女人还不忘扭过脸来低声咒骂,“都是些没用的玩意,挣不上工分,要你们有啥用!?”
三妮正在啃饼子,冲她的背影无声地翻了个白眼,邱天跪坐在地,却恍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或许她穿越的不仅仅是空间……
想到某种可能性,她试探着问三妮,“今年是……几几年?”
三妮冷瞥她一眼,“咋地?你抽啥风?傻子开窍了?”
邱天皱了皱眉,压着火气问,“我只是想问问今年是几几年,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
“七零年,咋的?”三妮不屑地打断,俯身凑近打量她的脸,似乎是觉得今天的妞妞格外不同,下意识冒出一句,“只听说过发烧烧坏脑子的,没见过还有烧机灵的。”
然而邱天却是被她话中的前半句惊地僵住了。
这无疑是一记冷枪,令她浑身冰冷,思想和认知也仿佛被冰冻住一般,“咣当”一声被枪击中,坍塌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