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清杉,你能不能把自己当个人啊!”汪施靖忍无可忍,对着他喊。
前一段时间,廖敬远突发脑溢血,动了一个大手术,廖清杉几天几夜没合眼,现在,终于渡过危险期,廖敬远身体逐渐恢复。
他又赶紧接手公司事务,片刻都不带喘息。
因为他知道,这是廖敬远一手创造的商业王国,他不能让它砸在自己手中。
除此之外,他肩上扛起的担子还有太多。
他的学业、他的梦想、还有他的爱情。
“廖清杉,你以为你是变形金刚,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扛!管公司,管你爸,管学业,还不愿意放弃自己的电视梦;除此之外,还要顾着谈恋爱,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你不是就怕你睡觉的时候,她那边出什么事,给你打电话你听不到?”
“廖清杉,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该在枫桥揭露你的心思,不该鼓励你去表白。”
汪施靖比谁都清楚,廖清杉当初对这段感情迟疑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不喜欢,而是因为他承担不起喜欢过后的责任。
他到现在都记得那个画面,在枫桥的院子里,廖清杉当时站在他面前,语气涩然地自问自答:
-用什么谈?
-八千多公里的距离,无数个失眠的夜,还是,我的手无寸铁。
如今,他凭一腔孤勇抛在脑后的顾虑,一个个找上门来了。
-
“那次,从伦敦回来,她跟我说——”应书郡看着廖清杉,用声音把他从这场回忆中拽了出来。
廖清杉抬眸:“说什么?”
仅仅三个字,他的声音却像趔趄的老人,问得格外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