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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根据廖京妍的提醒,应如是来到他来到的海边,看着他独自看海的背影,她脑海里都是刚才廖京妍跟她说过的一番话。

“他比我小,但他才是真正的早慧。”

“有恃才傲物的资本,却不骄不躁,也不离经叛道。”

“他与这个世界的规则有商有量,但不轻易妥协。”

“不妥协的背后是什么。”

“是韬光养晦、是奋起直追、是能吃苦、能抗压、能熬。”

“但那背后,唯独没有快乐。”

“但他跟我说,你有给人带来快乐的神奇能量。”

“所以,以后他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多担待点儿。”

应如是当时听了廖京妍这番话,轻轻摇头,说没有。

他没有任何做的不好的地方。

但仅仅半个小时过去,她就推翻了自己的回答:“廖清杉,你不好。”

廖清杉还以为她又在故意找茬儿,轻嘶一声,嗓音含笑地陪她演:“我哪儿不好了?嗯?应悠悠,你又恃宠而骄了是不是?”

“你不听我的话。”应如是说。

“嗯?”

“你总是什么都不跟我说。”

你明明不开心的。

海边总是风声阵阵,扰乱听觉,但廖清杉却敏锐地在手机听筒里,捕捉到了一阵细细软软的哭腔。

他眉心一蹙,叫了声:“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