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清杉身姿笔挺地走到段正明面前,目光沉肃地纠正:“我女朋友正直坦荡,从未胁迫我做过任何事情。”
“并且, 她的优秀, 远胜于我,能被她看上,是我高攀。”
他寥寥几言, 没有一个字是废话。
却用掷地有声的语气, 将段薇绮想借段正明之口说出的无端猜测, 全部反驳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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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幽的茶室,来了一个人,又走了一个人。
在竹椅上重新坐下以后,廖敬远看着廖清杉,瞬间就恢复了严父形象。
“把子公司建在京溪,方便你追梦了是吧?”
廖清杉语气淡淡地说:“是又如何。”
“廖清杉,我说过, 你是我廖敬远的儿子,做点你该做的事,你做这些事能有什么大出息?”
“你对出息的定义是什么?”廖清杉冷笑了声,“你是个商人,如果你对出息的定义就是创造利润的话,那我做这件事不会让你失望,不信你看投资回报比。”
廖敬远:“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他在这个社会摸爬滚打多年,尝过太多人情冷暖,走到如今这一步,早已做到喜怒不形于色,所以,他目光永远从容,但偏偏这份从容,更让人感觉到压迫。
“廖清杉,你别把我想得太不近人情,我没那么专制,你想当医生、想当科学家、哪怕你想当宇航员,我都不反对,因为这些职业足够伟大,现在呢?你做这些事情有什么意义?”
廖清杉最听不得这样站在制高点的质问,他重重哽了下喉,垂在身侧的双手骤然收紧:“那我问你,这些职业的伟大,你是怎么知道的?”
气氛静默一瞬。
“你是像医生一样救死扶伤了,”廖清杉步步紧逼地问,“还是像科学家一样深入实验室研究了,还是成为宇航员飞上太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