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是听到,猜测着问:“因为他不愿意在你身上,看到温慕起老师的影子,对不对?”
廖清杉:“嗯。”
他觉得那是一种对他权威的挑战。
说完,廖清杉问:“悠悠,知道我为什么跟你说这些吗?”
应如是扬眉:“嗯?”
“我不知道刚才我和段薇绮的对话你听到了多少,但你放心,我不用为了所谓的利益妥协。我曾经很抗拒学商,但因为你,我很感谢自己给自己留了条后路,让我有能力,不用为了利益,去接受商业联姻,也不用为了所谓的家族,去折损任何幸福,所以,不要多想,没有人比你更有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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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道尽,两个人沿着林荫小路往回走。
应如是回味着刚才听到的故事,想起他在面对高压到令人窒息的父亲时,说:
“不过是两种苦,一种是跟廖敬远对着干,一步步消耗自己的能量,放任自己堕落;另一种是按照他安排的人生来走,在此之外,去追求自己的梦想。”
“一个是堕落、虚度光阴的苦,另一个是同时完成两件事的苦。”
“吃哪种苦不是吃,不如吃一个合算的。”
他在尚年幼的年纪,就懂得了,人要拒绝内耗。
他在强压中,把压力转化成了对自己有利的东西。
应如是了解了他这一路走来的故事,只觉得自己比开始还要更喜欢他。
应如是看着他的清隽侧脸,心思一动,忽然来了句:“林语堂有句诗——”
说完,还故意拖长尾音,本来想要卖个关子,结果看到廖清杉那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倏地顿住,然后,说生气就生气:“廖清杉!你是不是知道我要说什么!”
廖清杉忍着笑,回她:“我不知道。”
“你一定知道!”应如是气得整个人跌进他怀里,抬手捏他的脸,“你读那么多书干嘛呀!我都没办法给你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