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却当着众人的面,在她面前半蹲了下来,跟她说:“那边积水深,我背你过去。”
应如是当时都惊呆了,察觉到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么多人呢。”
“这会儿知道害羞了,”廖清杉倒是不以为然,“晚了,快上来。”
“我不,你快起来,等回家再背。”
廖清杉就这么的,欠了个账。
两个人躺回到床上,廖清杉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想让她快点入睡。
结果,她偏偏不如他的意,在他怀里叫他:“阿杉。”
“嗯?”
“你还需要出国吗?”
“出差会有,但不会常驻。”
“那公司怎么办?”
“你怎么这么能瞎操心,”他笑了声,耐心地跟她解释,“国外事务已经稳定,明年将会有新的子公司迁到京溪,集团业务的一部分重心也将会往这里转移。”
“哦。”
廖清杉听到她这闷闷的一声,本来轻拍着她背的手忽然施了些重力,笑她:“傻不傻?”
应如是:“你才傻。”
无边的寂静夜色里,廖清杉抱着她,忽然想起她刚上大学时,有次在京溪迷了路,给他打电话。
那天的雨也是下得很大。
他远在异国,没办法去接她。
第二天,她发了烧,却还苦中作乐地跟他说,可以不去上课了。
他当时远在大洋彼岸,心里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
以后,再也没有山高路远,再也没有时差相隔,再也没有隔靴搔痒、却不能触及实质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