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回这个计良才,他诋毁神女的当晚就遭受了天罚,女朋友跟他爸跑了,还把他从家产继承人名单里剔除了。”

“这不是很正常么。”夏箕奇忍不住插嘴,这事在纸片人的世界里司空见惯,并不是什么大事。

庞玉禄瞥他一眼,“如果只是这一件,那也不值得说了。他父母早年离婚,父亲不要他,他就去投奔母亲,谁知母亲交了个年下小男朋友,表面对他很好,实际把他仅剩的资产悄悄挪走了。他身无分文,偏偏还染了怪病,每到血月夜,皮肤就会像着火一般燃起来,可又不致命,到下一个血月夜再度复发。

“据他本人所说,没有一天他的皮肤不疼,哪怕不是血月夜,他的皮肤也烫得厉害。”

说到这里,庞玉禄朝计良才呶了呶嘴,示意他们:“仔细看他的皮肤,都已经变成焦炭一样了。明天就是血月夜了,他的灼烧明显更剧烈,现在表面都起水泡了。”

大家这才定睛向计良才看去,他脸上的水泡大得隔老远也看得见,泛着黑红的光,隐约还能窥见蒸腾的水汽。

庞玉禄摇头:“从那以后,没人敢置疑神女的神力,计良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这些年无论他如何请求,神女都不为所动,他越是痛苦,人们对神女的敬畏之心就越虔诚。”

说话间,计良才像是痛得受不住了,躺在地上打滚,声声惨叫响彻寰宇。

行人熟视无睹,冷漠地从他身边走开。游客们寂静无声,久久说不出话来。

庞玉禄重新发动车子:“走吧。今天下午只有一个活动,在博物馆。祝你们好运,拿到通往神女的线索。”

车子无情地从计良才身边绕过,停在海边的一幢白色建筑前。

门前立着“神女岛博物馆”的牌子,一座神女石像静默地矗立在草坪上。

已经有不少游客到了,正兴致勃勃地观赏着石像。

博物馆的大门还没有开,显然要等所有人到齐,统一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