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考虑到任务,只能默不作声地接过来,往自己手上挤了点防晒霜,一点点地给荀觉抹过去。

荀觉的五官很立体,被太阳晒得有些发热,被秦晷微凉的手指按着却正好,他不禁微微勾了勾唇角。

秦晷知道他什么心思,这一刻也只能装作没看见。一阵很奇妙的感觉浮上心头,他仿佛回到刚和荀觉领证的夜晚,他激动得睡不着,于是在微光中,用手指,一点一点地描绘着荀觉的脸。

他记得那时荀觉很警觉,被他轻轻一碰就醒了,然后用鼻尖轻轻蹭他的手,问他:“干什么?”

他说:“看看。”

荀觉就笑了:“光看有什么用,整个人都是你的,不想做点别的?”

后半夜他整个人都很恍惚,大半的记忆都消退了,唯有那夜皎白的月光,始终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秦晷发现自己又走神了,胡乱把剩下的防晒霜往荀觉脸上重重一拍,“好了。”

“真好了?”荀觉鼻子差点被他拍扁,拿出镜子照了照。

照完发现秦晷耳朵尖尖不知为何有些发红,惊奇道:“秦日初,你可以啊!”

一个眼神,秦晷已经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骂道:“有病!”

说完不理人了,和这人拉开半臂的距离。

荀觉“嘿”了一声,凑过去还想调笑两句,谁知余光瞥到秦晷身后——“??”

他忍不住拽了秦晷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