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哦,”薛小梅说,“一千里人大部分都是拖家带口的,她把人家全家都杀了,还指望人家还债呢。啧啧,人怎么能这么蠢。”

他俩你一言我一语,跟说相声似的,语气里是浓浓的嘲讽,说的偏偏又是红裙女忽略了的问题,红裙女不淡定了。

“你们这些纸片人懂什么!我广泛撒网,集中捕捞不行吗!有钱人那么多,真以为凭出身就能荣华富贵一辈子啊!”

“懂了,就是电信诈骗思维呗。”荀觉略一点头,对红裙女报以同情的目光。看来此女在原世界为了变美,没少坑蒙拐骗,死了又跑到他们的世界来杀人。她最应该动刀子的不是脸,而是脑子。

荀觉对红裙女失去兴趣,朝那高-耸入云的水墙呶呶嘴:“这就是最后的招数?没别的了?”

“我只用它一个就能把你们全灭!”红裙女五官扭曲起来。

身后水墙越升越高,几乎快把天捅破了,巨大的压迫感铺天盖地,常人无法忍受,俞诗槐和方晓媛脸色煞白。

俞诗槐瑟瑟发抖地埋怨荀觉:“你激怒她干什么,我们已经走投无路了!”

“现在才明白过来吗!”红裙女难掩兴奋,嘴角带着笑,眼珠却鼓得要爆裂出来,“这是我制造的世界,我才是主宰!而你们不过没有生命的纸片人罢了!我要杀你们,易如反掌!颤抖吧,蝼蚁!你们跪下来求我也没用,我要用你们的鲜血,祭奠我在原世界逝去的生命,我要踏着你们的尸体,走向更富有的人生——!!”

她握紧双拳,世界的颜色再次褪-去,水墙以磅礴之势倾覆下来,所有人的双眼都被水潮盈满,巨大的死鱼在深海与他们对望,锋利的巨齿朝着他们头顶戳来。

俞诗槐和方晓媛几近绝望,颤抖着发不出声音。

两人双膝一软,重重跌在沙滩上。

下一秒,她们更加惊恐地发现秦晷的尸体不见了!

到底怎么回事?!

再看红裙女,她得意得像是拥有了全世界。

零星水汽从万丈高空洒落,水墙越逼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