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绿也觉得毒性发作,手指有些酥麻,对指尖触感有些迟钝。
“是不是手麻了?”灼风察觉到,不动声色地将凤绿扶着坐下。
“没事儿,我一会儿就会好了。”凤绿微微勾起唇角,示意灼风不用担心,低声道,“倒是你,刚刚只顾着护我,有没有中毒?”
旁人只道凤绿中毒,木晔在一旁照顾,木晔的身影挡住了旁人的目光,但其实——
“娘娘放心,属下没有碰酒,自然没什么事。”灼风虽然带着人皮面具,但那双饶有意味的眸子分明是一副一切皆在掌握的意思,他用口型责备凤绿,“明明让你少喝些酒,你倒好,一杯接一杯地不停口。”
灼风的意思是——他拦着她喝香雪酒,是知道会有黑露飞蛾?难道这些事都在意料之中?
今晚进殿之时,他故意接过披风,未让宫女拿走,是不是因为他早就得知蝶瑜的计划,好在事发时护着她?他把一切都瞒着她,就算是一颗棋子,也该知道自己有什么用吧……凤绿忽觉心中空得发慌,空得害怕。她低眉垂眼,紫眸有些失去焦点,她有些后怕地动了动嘴型:
“陛下。为什么。”
灼风扶着凤绿的手加重了力道,他收敛起责备的神情,露出一个轻浅的微笑,目光一时变得深不见底,他用口型一字一顿回答道:“莫——要——相——问。”
凤绿明白这是他们之间的承诺,既然已经答应再不相问,执着于这些又有什么意义?于是她笑着,会心地点了点头。
“陛下,找到机关了!”晗衣的声音从王座处传来。
凤绿抬眼望去,只见王座背后真的有一条密道!
梓翚二话不说,旁若无人地径自走进密道去了——
“为什么——他、他没中毒?”哈察无力地伸手指着在密道里消失的背影。
“方才那一掌,他已将体内的香雪酒悉数逼出体内,靠掌风把酒气打入那些墨衣者的体内——”灼风看都没看哈察,而是对着凤绿解释道。
“他的武功修为竟然已到化境——”凤绿感叹。
晗衣竟没有跟着梓翚走,而是转身要关上密道,不对,凤绿看着她的架势倒像是——
“快拦住她,她要关掉入口——”立昕呼喝一声。
“不要——”凤绿对着灼风呼喊,可惜已经来不及,灼风手中的酒壶碎片倏然直击晗衣的命门!
晗衣应声倒地,但关闭密道的机关已经启动,灼风顾不得凤绿,匆忙附在凤绿耳边道:“放心,我只是将她击晕,你在这里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