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乐欣还在叨叨个不停,孟殊苒只能“嗯嗯”地回应。
“姐姐,你在听吗?”乐欣问。
那边陈忘还在她的耳廓上厮磨,孟殊苒尴尬地说:“我在。”顿了顿又说,“我先不跟你说了,我要给狗做饭了。”
挂了电话,孟殊苒像一只发威的小兔子,扑向陈忘,一口咬在他的下巴上。
陈忘轻轻“嘶”了声,然后道:“宝贝,你再不松口,我可站不住了。”
孟殊苒这才意识到他一直都是单腿站着,赶忙将他搀扶到沙发上。
他的下巴上留下了一圈牙印,细细密密的。
陈忘摸着下巴,颇为满意地笑,“下回给我身上也咬几个。”
孟殊苒睨他,“陈忘,你是变态吗?”
他揉了揉她那一头长发,“是啊,你怕不怕?”
陈忘明明腿伤还没好,工作上却依旧没闲着。
两天后,按照原定计划,他要去拍摄DU集团的广告。
孟殊苒不放心,陪陈忘一同到拍摄现场,然后坐在保姆车里等他。
谁想到一支短短的广告,从下午拍到了晚上。
孟殊苒在车上睡了醒,醒了睡,陈忘却始终没有回来。
夜色渐渐浓了,裹挟着夏日的湿气和她心中的担忧,一点一点地顺着腿向上爬。
时间指向晚上九点,陈忘终于结束了广告的拍摄。
花轮搀扶着他,一瘸一拐地回到车上。
车里开着灯,陈忘的脸色已经煞白,额头上也沁出绵密的汗。
他的眼皮微微垂着,露出一道浅浅的褶皱,像是疲倦极了。
孟殊苒问:“怎么回事?”
花轮道:“拍广告站太久了,可能是伤口……”
花轮说这话的时候,恰巧卷起陈忘的裤腿。
白色的纱布已经被血染红,血淋淋的一片,触目惊心。
花轮皱眉道:“伤口裂开了。”
他还算冷静,抬头对孟殊苒说:“你照顾一下忘哥,我开车去医院。”
到底是太心疼了,孟殊苒没忍住,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陈忘微微掀起眼皮,看她一眼,笑:“没事的,别哭了。”
她看着他,像个发怒的小兔子,抬高了声音:“陈忘你就是个傻瓜!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陈忘欣慰地笑了声,“我们家的小兔子也会发威了。”
到了医院,伤口重新缝合。
医生千叮咛万嘱咐,“这条腿千万不能再用力了。回家卧床好好修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