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欣说:“一定要叫我。”
“嗯。”
许欣睡醒的时候,天都黑了。
她气坏了,急冲冲地抓衣服穿,对岑北亭发脾气:“说好了三十分钟的,你怎么不叫我!”
岑北亭举起双手求饶,说:“我错了,现在也才八点,不算晚。”
“哼!”
入乡随俗,他们晚上一起吃加拿大最受欢迎的小吃,肉汁奶酪薯条和披萨饼。在披萨店里,岑北亭第一次向许欣展示了他是怎么在加拿大点菜。
首先,要表现的非常自信且高冷,隔着玻璃窗指向其中一份样品,说:“贼死碗,三克油。”
“pardon?(再说一遍)”
“贼死,碗。”重复时气势依然要高贵冷艳。
“oh,pizza?”
当服务生猜对后,一定不能表现得欣喜若狂,而要继续高冷:“yes,三克油。”
许欣全程看完岑北亭艰辛的点餐,她对岑北亭的滤镜已经厚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她一点都不觉得好笑,只觉得,在国外的那段时间,岑北亭过的应该比他口中说的要辛苦。
他这人就是这样子,乐观开朗,积极向上,但换另外任何一个人在他的位置,绝对做不到他的地步。
岑北亭察觉许欣迷妹似的凝望,他古怪道:“怎么了?不想吃披萨吗?要换吗?炸鸡?”
许欣连忙摇头,说:“不是。想吃披萨。”
岑北亭说:“那你看我干嘛?我脸上有东西吗?”
“嗯。”许欣点头。
岑北亭指着自己的脸颊,说:“这儿?”
许欣凑了过去,亲了他一下。
岑北亭愣住了,他看着许欣,许久又指了指自己另一边的脸颊,说:“这边好像也有。”
许欣瞪了瞪他,不好意思地竖起菜单,说:“不要脸。”
岑北亭咬着饮料吸管,他看着许欣,莞尔,他在桌子下突然勾住了许欣的脚踝,说:“早知道送送你就这么高兴,我真应该买一沓机票的。”
许欣:“!”
他们吃完披萨,又坐有轨电车回去,手牵着手在异国的灯下漫步。
岑北亭问:“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这种问题,也只有岑北亭这种男的爱问了。许欣被问住了。某种程度上说这个问题就是一次博弈,比谁先动的心,谁爱的更深,而这个爱的最久、最深的人,便会在这段感情里处于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