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欣本不想跟岑北亭抱怨什么,工作就是工作,完成任务,然后养家糊口,难免会碰到一些磕绊,于是她扭头看向窗外,说:“没有,只是这次任务难度有点大。”
“比给我当翻译还难?”岑北亭问。
许欣说:“那倒没有。”
“看来不会怎么难到你,”岑北亭哑然失笑,他又说:“上次说找房子的事不用了。”
“为什么?”许欣猛地睁大眼睛。
“我们住一起吧。”
“不行。”许欣严词拒绝。
他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许欣还没理清楚。
岑北亭便吻过来了,手掌按住她的后脖颈,不许她弄动。他的学习能力很强,对待她像是对待物理题一样举一反三,吻技肉眼可见的竿头日上。之前他吻得也深,但总会笨拙地咬住她的嘴唇,然后像小狗一样蹭来蹭去。现在他变得灵活、柔软又极富技巧,像是熟练的吉他手操纵着她的琴弦。
“你,你,别亲。”起初许欣有些抗拒。这里是她工作的地方。她不是最后一个走的,很可能会有熟人经过。
“嗯。”岑北亭答应着,却吻得更深了。
许欣喘不上气,惺忪地说:“别,别在这里亲。”
“嗯。”岑北亭口头上答应,但很快身体力行地给出相反的答案,他噔地解开了安全带,欺身压了过来,在没有灯等幽暗里找到了她的唇,要她立即履行刚刚的承诺。
他的剃须膏是柠檬味的,很干净,闻起来有点凉,但进入肺叶后却生起一团火。
许欣手扶在岑北亭肩上,她蹙着眉,觉得这样下去实在不是个办法。岑北亭如狼似虎,只要两人在一起,就没有好好说过话,一见面便抱在一起亲吻。
许欣觉得再这样下去不行,他们必须谈一下。她轻轻推了推岑北亭,“我,我觉得我们要谈一下。”
至少,在继续之前,要弄清楚他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恋人?还是朋友。
“嗯。”岑北亭亲了亲她的嘴唇,“你说,我听着。”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