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北亭说:“你一个女孩子,连饭都不会做,看以后还有没有人要你。”
“你知道没有?”
岑北亭反唇相讥:“是是是,人家贝博艺能看得上你是因为他书读多把脑子读坏了。”
“你你你!”崔奥利。
岑北亭抱着羊肉串,像灵猴似的一蹿,蛇形走位,完美避开崔奥利的九阴白骨爪。
贝博艺站在远处,捧着一杯可乐。
岑北亭见着贝博艺,就好像奸臣见着了免罪金牌,猫着腰往贝博艺身后藏,推着贝博艺当护盾,冲崔奥利发难:“来呀,你来啊,你刚刚不挺嚣张的吗?”
一物降一物,崔奥利敢怼岑北亭,但怼不过木头似的、不吭声的贝博艺。她气得跺脚,指着岑北亭又骂了一句,气鼓鼓地走了。
打跑崔奥利,岑北亭神清气爽,他提起菜刀,三五下便把鸡腿骨给取了,将肉翻了过来,在带皮的那一面上改花刀,又指挥贝博艺切生姜和大蒜。
他又从泡沫盒里掏出一条被开肠破肚的鳊鱼,鱼改刀,往切口处塞进卓姜片、蒜片、葱节以及料酒,拿透明保鲜膜将鱼封了起来。
岑北亭做这些事的时候,许欣就在旁边看着,看得眼花缭乱,目瞪口呆,“你,你好厉害啊。”
她始终觉得,像岑北亭这样的娇气包,家境优渥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应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没想到干起活来这么麻利,比她厉害得多。
她想帮忙,但岑北亭把什么事儿都干了,她打个下手都嫌多余。她便问:“岑北亭,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你吃就行了。”岑北亭提着菜刀,一板一眼地教育许欣:“你就不能跟人家崔奥利学着点?脸皮厚一点,不要脸一点,不会吃亏的。”
岑北亭赶她走,不让她围着灶台打转,这时李晓侯他们过来了,一走进便嚷嚷着有没有吃的,有没有吃的。
岑北亭抬脚就踹李晓侯的屁股,骂道:“吃屁,什么活都不干还想吃?”
他朝李晓侯扔了一只带泥的土豆,“滚去切片。”
李晓侯如同在篮球场上接岑北亭的传球一样熟练地接住了土豆,他想偷懒,看见许欣正站在炉子边,从袖口伸出半只手掌试探着火焰的温度。他揣着那只土豆过去,笑嘻嘻地说:“许欣,帮个忙呗,切个土豆,这事你们女生会做,我做不来。”
话音刚落,李晓侯后脑勺就挨了砸,岑北亭冲他扔了一只大蒜头,在背后举着菜刀破口大骂:“李晓侯,小爷要你切,你就切,怎么能使唤女生干活?要点脸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