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几滴水珠打在照片上，很快又被人把水渍抹去。

洛洛……

恪柔叹了口气，她又做噩梦了，现在只要一闭眼，她就能看见陈洛满脸是血盯着她的样子。

因为她，她变成了一只嗜血的丑陋的丧尸，没办法，她只能抓住她，控制住她，并养活她，纵使付出什么代价。

只要她活着。

“丧尸化未完全，还留着人类的思想，这样的她算是半人半尸，丧尸的身体人类的大脑，可是如果被喂食了人肉的话，那这个人已经不算是人了。”听着甘暄的话，沈凉道。

丧尸和人类的区别，除了精神不正常之外，就是喜食人肉这一点了。

“谁说不是呢。”甘暄道，“正常人谁会接受的了自己吃人肉，何况这种丧尸可是上好的研究材料，恪柔让那群研究院的人在她身上动了多少刀子。”

可是不这样又能怎么办呢。沈凉能理解恪柔，放弃这些就是让爱人死去，不放弃，就是让爱人一辈子受折磨，不生不死。

或许，她的爱早已经变质了吧。

说到底是别人的事，沈凉只是当了个故事听一听，是真是假还不清楚，他也没必要放在心上。

于是尽管甘暄再三邀请，沈凉都拒绝了继续陪他的请求，等余之温归来后，他就要离开这里了。

见实在留不下人，甘暄只好放弃，送沈凉出店门的时候又道：“还记得那个奇怪的仓库吗？”

“嗯？”沈凉道，“那天宴会里看到的那个？”

“对，我猜，那里会不会就是恪柔给那只丧尸打造的秘密藏身之所呢。”甘暄对他笑，“不过丧尸总归是丧尸，还是死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