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心不太在乎这些,掏出来展开又折了几折,当作被子给景司明盖上。
该做的事情都已做过,剩下的便只有等他醒过来了。
柳天心仍不放心,时不时地探探他脉动,最后干脆把他的手扯过来抓着。
时间好慢。她好怕他死了。
然后她就想起了那晚她做的噩梦。
放射着恐怖电流的脑波仪器,把她禁锢得结结实实的医疗椅……
疼痛脆弱且无助,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是真的要死了。
或许是生死临界,或许是梦境遮掩,一些想法也因此变得无比清晰。
于是她喊景司明。
这倒不是希望他能过来救她——这并不是她的性格。
柳天心承认她的战力确实低微到可以忽略不计,平日里也确实习惯于他人的保护,但她绝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弱者,毕竟,术业有专攻,以个体战力来衡量一个科研人员的价值是非常愚蠢的。
她只是不甘心。
好不容易穿一回书,连主角都没嫖到就死了?
柳天心也说不清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对主角同学产生这样的危险想法的。
不行,不甘心,在死之前居然还没来得及表白……
——当然,后来想起这茬,柳天心就又不认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