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更北方的夜魍好像也没有这么大的内外温差。
是天凉了吗?
找到了个似乎正确的解释, 柳天心也便没有多想。
隐隐听到她走进院子的动静, 景司明也从侧室里走了出来,倚靠在大厅的门框上, 衣衫前襟因左膝抬起而洒脱地垂落下来,越发显得身形颀长。
不同于平日里神情淡漠,他看着她, 眉眼弯弯,似笑非笑的。
这使得柳天心略有点不自在:“哎你盯着我干嘛。”
“昨天某个人非要放弃治疗, ”景司明说, “你看, 果然做噩梦了吧。”
“……?”柳天心茫然,“有吗?”
许多梦境刚刚起床时或许还会残留有一些印象,但只消稍过一会儿,就会被忘个一干二净。
柳天心就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当然有,”景司明如实叙述, “你在床上乱滚, 一边滚还一边喊景师兄。”
“?????”
柳天心震惊。
然后她隐约记起来,好像确实是梦到了景司明。
……为什么会梦到他啊,而且还喊出声?
柳天心果断装作四处看风景, 把头转向一旁,以免被他发现脸红,同时否认三连:“我不是, 我没有,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