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谙先进来,一拍脑门:“啊,忘了。”
冬青跟着叹了口气,走进厨房,清洗抹布,李迄放下手里的东西:“那我下去买吧。”
正聊着,裴即白走进来,任绯掠过林谙的肩膀,看过去:“还是你靠谱。”
林谙跟着看过去,嘴里念叨着:“他怎么就靠谱了,我怎么就不靠谱了。”
裴即白手肘反着握住门把手,将门带关,扬了扬另一只手上的扑克:“等扑克吗?”
任绯喜笑颜开:“刚还吐槽他不靠谱来着。”
林谙瞪大眼睛,脸上隐露不可置信的表情:“你不是说你抽支烟再上来吗?”
裴即白点头,随意答道:“嗯,顺便去买了副扑克。”
冬青洗了盘李子端出来:“买扑克了吗?”
裴即白挥了挥手里的扑克:“这里。”
颇有邀功的滋味,林谙面带鄙夷,冬青假装没看到。
任绯从果盘里顺了个李子:“这五个人怎么打?跑得快?”
一旁没动静的李迄忙举手:“你们打,我不会打牌。”
冬青去房间拿了几个坐垫搁在地上:“李迄,你打呀,我不打就行了。”
林谙跟李迄熟,说起话来没遮拦:“他是真不会打,上牌桌就是送钱,散财童子。”
李迄跟着点头:“对对对,我学费交的也不少了,没一点长进。”
冬青见林谙洗牌的手法娴熟,眼一勾,望过去:“林谙。”
林谙被这郑重其事的一声吓得手一抖,洗的扑克掉了大半,哀嚎道,“你突然这么喊我干嘛,怪瘆人的。”
“我怎么瞧着你,这手法,大学没少参与这种活动吧,怎么励志成为赌神?”
林谙面色轻松不少,谦虚道:“赌神倒不至于,如果你一定要叫我,可以叫我赌圣。”
这话一出,任绯拿起沙发上的坐垫往林谙那一甩:“瞧把你能干的。”
林谙双手接住,抱进怀里:“来,今晚杀得你们片甲不留。”
几个人欢笑成一团,裴即白没出声,他们之间有自己的氛围,他好像融不进去,无力感将他吞噬。
眼前递给来个李子,青色的,他没接,那双手上下晃动两下:“甜的,不酸。”
裴即白抬眼,看到冬青认真的神情,嘴角不自觉上翘,接过,原本有的郁气一消而散。
任绯对林谙的自信嗤之以鼻,望向裴即白:“你呢?牌技怎么样?”
裴即白手里捏着个李子:“还行吧。”
他睨了眼林谙,这眼神被林谙捕捉到,林谙豪迈地从席地而坐改成跪坐,身子前倾,将牌放好:“什么还行,行就是行,来,我发牌!”
这场牌局,来来回回进行了有几个小时,组局前放狠话的林谙彻底焉了,他总感觉自己被套路。
不管是上家还是下家,都在刻意压他牌,即使手里的牌拆得稀烂,他们也不会放他过一张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