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即白 舒雀乘 1615 字 2024-03-16

“那我有时间回去见她。”

简短的聊天后,车厢里慢慢沉寂,最后只剩歌声,冬青本就感冒,加上车里开着冷气,意识开始逐渐涣散,靠着窗户。

迷迷糊糊好像听到裴即白的声音:“冬青,你后面有枕头。”

她迷迷糊糊的应了,却没动作。

等她醒来,车已经熄火,停在小区里,她脖子上套了个蓝色的U形枕,取下搁在身后,她抬手摁了摁额头,透过玻璃往窗外看。

裴即白站在小区花坛旁的垃圾桶边抽烟,猩红的烟头忽明忽暗。

原来他也抽烟,这是冬青的第一反应。

她开门下车,打量了下周围的环境,离她家还有一小段距离,但她不想说,打算道谢告别。

裴即白看到她的那刹那将烟摁灭,丢进垃圾桶,朝她走来,问:“醒了吗?”

“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没多久。”

“怎么不叫醒我?”冬青问。

裴即白没回答这个问题,绕到主驾驶,打开门,从里拎出个塑料袋,在里头翻了翻,拿出一瓶水拧开,递给冬青。

冬青接过,余光察觉他没停的动作。

“伸手。”

冬青下意识伸手,手里还留了个瓶盖,另一只手捏着矿泉水瓶:“怎么了?”

裴即白从她手心拿过瓶盖,掩在瓶子上,从袋子里拿出药盒,抽出铝箔片:“消炎药,一次三颗,感冒药一次两颗,一天俩次。”

五粒药落在她手心,冬青觉得是温热的。

她愣怔,有那么一晃神,她好像看到儿时模样的裴即白,与同样的自己。

她耳边响起过去他故作成熟的稚音:冬青,你病了,你要好好吃药。

“病了,就要好好吃药。”

这两句话透过时光的缝隙,重合在一起,冬青的心绞着发痛。

就是这样,这时有时无的星点暖,才会让她如同飞蛾扑火般,扑向那光源吧。

“裴即白,为什么?”她听见自己问。

第7章

裴即白不知听懂没听懂,把药收好后,拎在手上,看着她说:“吃吧。”

冬青也不欲纠缠这个话题,将掌心的药吞下,苦涩在舌根蔓延。

裴即白脸上带笑,揶揄道:“你不觉得苦吗,次次都是这样吃药。”

冬青拿开矿泉水瓶:“不苦。”

裴即白将手里的药递给她:“回去吧,早些休息。”

她接过,小声应:“嗯,”又在转身的那刻,停下,心底蠢蠢欲动,回头问,“裴即白,你为什么没有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