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地走近华旭，华旭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浑身都是血迹。

念语在他不远处停下，唤了一声：“华旭？”

原本闭着眼睛的华旭，慢慢地动了动，他微微抬眸，透过凌乱的发丝看向念语，以为是错觉，他摇了摇头，试图挥退幻想。

但是再次看向念语，她没有消失。

他苍白的唇动了动，想说什么，终究是没说出来，千言万语汇聚在胸口，只剩下一句：“你回来了……”

你回来了，我就能安心走了。

念语想要触碰他，月灵喊住她：“别碰，会被伤到的。”

念语摇头，她伸手，试着碰了一下华旭，雷电通过华旭传到她的手上，她被震出去了。

月灵稳住她，雷公电母的声音传来：“任何人不得靠近，速速离去！”

华旭抬头，看了看念语，其实能坚持到现在，也是一直在等念语，等到了念语，看了她一眼，他便觉得无所谓了。

东绒和元和临死前才告诉他，蛊母死了，同心蛊会死，种蛊之人也会死。

他不信邪，便将霂曦找了来，在蛊母死去的一瞬间，霂曦也烟消云散了。

原来是真的……

他死撑着，一直有执念，用尽修为将他自己的肉身保住，元神已经散了。

就为了等她回来。

她回来了，真好，她还是在乎他的。

他想跟念语说好多话，但是一句都说不出来，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跟她说什么。

他的情，她从未信过。

他的爱，她从未接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