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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哀鸣,苍天哭泣,见证着这人间惨剧。

而这一切,谢家大郎丝毫未知。

直到这年过去,农人又将养了两年,缓过了这口气,纷纷找到谢家大郎,请求将田拿回,他心下诧异,几经盘查,才知道发生了这种事情。

愤怒的谢大郎直奔族长家而去,换来的却是族长看无知小儿的笑容:“我这既没杀人放火,也没违法犯罪,都是按着契约行事,他们既然立下契约,守约也是他们的应有之义,别说我们,那些大宗族里,也都是这么做的哩,宗族的强盛,就是这样一代代人抓住机遇累积起来哩。”

谢家大郎霎时便吐出了口心头血,长叹一声:“枉读圣贤书。”随机便昏了过去。

手忙脚乱送去医堂,大夫诊断为惊怒伤身,待谢大郎醒了后,第一件事便是将地租约全部从谢家族里收了回来,又多方探访将家搬到了织染巷。

但这种事情,说出去多少也不好听,为了谢家的脸面,谢大郎他还是两相比较取其轻,以谢家族里图谋他家财产为由,和族里关系淡了。

这,这里面居然还有如此内情。

沈意身子更加挺直,整个上半身向谢愈方向倾斜,一开始听说书一样轻松自在的神情再也不见,在画屏前烛火的照耀下,她脸上神情比冰还冷。

土地兼并,历朝历代都没能完全禁止,多少农人在权贵的巨掌下流离失所,颠沛流离甚至家破人亡。

谢家族里做的事,确实不少见,只不过谢家大郎不能接受,谢愈同样也不能接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