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韩薇娘便将缝好一只,递给了沈荣:“意姐儿心疼里剥麻伤手,特特想了这么个古怪的手套,我今日试着剥了一点苎麻,效果确实不错。”
听韩薇娘这么一说,沈荣不由地凑了过来,在跃动的烛光下拿着手套反复打量,眼里精光四射,不知在盘算什么。
沈荣的盘算,沈意是一概不知的,依旧勤勤恳恳地跟着韩薇娘学着织布,一段时间过后,在绩麻上也成了熟练工,不再像一开始那样磕磕绊绊惨不忍睹,韩薇娘这才点头同意,带着沈意上织机织布。
在沈意将将接触到织机的时候,沈荣回家也带来了好消息:“意姐儿前段时间做的这个手套,你们还记得么?”
韩薇娘笑着点头:“当然记得,意姐儿心疼我们特特做的,怎么会忘。”
“这个手套,我带去了织染局里给那些做粗活的人看,都说很是好用哩,这些日子里,织染局里好些人都按这样子做了戴上,干活速度都快了不少,上面老大人知道是我们家做的样式,今日特特赏了我一两银子。”沈荣红光满面地说道。
“当家的,真的么?”韩薇娘也很是激动,连连追问。
沈荣从怀里掏出一粒洁白的银角子,小心地放在桌上:“我唬你干嘛哩,这银子我都带回来了,这不仅是银子,更是一份体面。”
韩薇娘忙凑上去,爱不释手的把玩了半天,又招呼沈意来看。
沈意也配合的低下身子。
“意姐儿不用这时看。”沈荣大手一挥,顶着韩薇娘吃人的眼神说道:“这个样式是意姐儿想出来的,这银子理当由意姐儿收着。”
随即恋恋不舍地将银子递给了沈意,一脸心痛。
沈意无奈:“我年岁小,还是阿父收着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