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母后。”

“谢皇祖母!”

母子俩站起身来,这才看向一旁跪着的戚应安。

贺允之惊讶道:“应安君怎么也在?”

“身为宫里人,来给哀家请个安怎么了?”太后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至于你们这般大惊小怪?”

“母后有所不知。”福荣长公主接过话头:“应安君前些日子生了场大病,身子骨虚弱的很,皇上宝贝着呢,

连登基大典这么重要的日子都没舍得让他参加,这请安不打紧,就怕万一再病倒了,让皇上与母后生了嫌隙。”

“就你这心眼儿跟筛子似的,哀家还能吃了他不成?”太后目光微沉,但想到自己那个疯性不改的儿子,终究还是做出了妥协,对戚应安道:“你也别跪那了,起来吧。”

“谢太后。”戚应安已经跪了小半个时辰,此时脸色发白,眼前更是一阵阵泛黑,膝盖一动便钻骨的麻痒,但他愣是忍了下来,只晃了晃,便缓慢站起了身。

太后眼底流露出不加掩饰的厌恶:“也不知道这张脸有什么好的,一个个都迷得哀家两个儿子神魂颠倒,好好一男儿,偏生柔柔弱弱,一副狐媚子德行。”

“母后这话儿臣可就不爱听了。”福荣长公主冷笑一声:“若按您说的,男人嫁男人便是狐媚子,那我家允之是什么?当初给他赐婚的先皇又是什么居心?”

“你……”太后气极,啪的一拍扶手:“我看你今天不是来请安,是来给哀家气受的!”

“儿臣说错了吗?”福荣长公主笑问:“我家允之难道不是大好男儿被迫下嫁男人?”

“这不是还没成亲?”太后道:“既然先皇已故,那这婚事找个由头取消便是。”

“呵!”福荣长公主这下是真动怒了,但更多的,却是寒心失望:“原来在母后眼里,除了先皇,其他儿女都如草芥命贱,便是我们的子女亦可以任人轻贱,

想和亲就和亲,有利用价值就强迫雌伏下嫁,没有利用价值婚事想取消就取消,如同儿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