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贺允之一脸肉疼,他解释道:“我自己就是大夫,对这个熟悉,不疼。”
这哪里是熟悉就不疼的,不过是一种自虐形式罢了。
贺允之心里叹了口气,没再多说,跟楚彧退到了一边。
楚彧安抚的摸了摸他的脸:“真是个爱操心的性子。”
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贺允之为什么对戚应安格外关照,除了想撮合戚应安和成王,让成王走出过去重新找到活下去的支柱,更多的便是同病相怜的惺惺相惜。
他楚彧曾经造的孽,并没有因为时间被遗忘,只是被刻意压在了心底深处的某个角落,不再被触碰,刻在骨子里的影响却无法忽视。
“我也不是谁都操心的。”贺允之并不知道楚彧心里所想,闻言笑了笑。
“嗯。”楚彧顿了顿:“我们去外头转转吧。”
贺允之点了点头,转身跟着楚彧一起出了房间。
“舅舅现在都还没回来,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眼见已经月上中天,贺允之不免担忧道:“今天这事对舅舅来说,无论怎样选择都不会好受,他守了苏墨白这么多年,一朝放下,堪比剜骨剃肉也不为过。”
“嗯。”楚彧搂着贺允之的腰转身坐到一旁的长椅上:“别想了,你这一天都在奔波,赶了这么久的路都没好好休息,先坐会儿。”
贺允之听话的将头靠在楚彧肩上闭目养神,刚打了个盹儿,便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
睁眼起来,就看见成王从走廊一头转了过来。
“舅舅回来了。”贺允之忙拉着楚彧站了起来,看到成王苍白憔悴的脸,贺允之一阵心疼,憋了又憋,却只憋出来一句:“舅舅,节哀顺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