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力闻言,眉心微蹙,眼底闪过一丝愤怒:“身为皇子,却尽干那些鸡鸣狗盗之事,当真可恨!”
骂完发现没有人应和,徐力有点尴尬,却不后悔,他们这些人出生入死守卫疆土,护住黎民百姓,却总有这种为达目的不惜出卖家国扯后腿的败类,尤其这人还是皇子。
“徐总兵倒也不必愤怒,左右宵小鼠辈,不成气候。”成王慢条斯理抿了口温酒。
“成王说的是。”徐总兵缓了缓脸色:“我老徐头的刀可长着眼,他们敢来,老子就敢砍,第一个就剁了那狗娘养的大皇子!”
“对!剁了那狗娘养的!”
“不说了,来来来,喝酒喝酒!”
贺允之不能喝酒,但受这群武将豪情感染,也跟着喝了两杯。
毫不意外,给醉趴在了酒桌上,一个劲儿嚷嚷胸口疼,被喂了一口汤才老实下来,唬得大伙儿一愣一愣的,可谓是长了见识。
“世子这情况多久了?”大家都觉得叹为观止,只有戚应安担忧的皱起眉头,拦下要抱人离开的楚彧问道。
“自从……”楚彧话头一顿:“挺久了。”
“挺久是多久?”戚应安听出楚彧话里有所隐瞒:“最好能有个确切时间。”
这次没等楚彧回答,毛六就接过来道:“确实挺久的,世子赐婚前一个月,就这样了。”
“把世子抱过去,我给他把脉看看。”戚应安指了指不远的软榻。
虽然之前已经看过大夫,确定只是醉酒后潜意识状态,但听到戚应安这么说,楚彧还是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将贺允之抱到了一边的软榻放下。
戚应安将楚彧拉开,在软榻前蹲了下来,先是三指按压贺允之心脏位置片刻,这才拉过他左手开始把脉,一会儿后起身,侧脸贴紧贺允之心口闭目聆听。
这一通操作看得楚彧直皱眉头:“不是把脉么?你这又是在干嘛?这还能靠耳朵听出来不成?”
戚应安没搭理楚彧,保持姿势一动不动听了许久,这才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