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过,都是老毛病了,不碍事。”太后不甚在意道:“哀家就是太久没见着你,想的紧,这才让毕公公去给你传的话。”

要真是这样,就不会同时把母亲和舅舅都叫来了。

贺允之心如明镜,却并不拆穿,在太后腿边蹲了下来:“可是老寒腿又犯了?”

“是啊。”太后捶了捶腿:“老咯,以前还好,现在疼得是愈发厉害咯!”

“我给外祖母捶捶。”贺允之说着就要给太后捶腿。

“捶腿有嬷嬷呢,哪用得着你?”太后一把将他拉了起来:“快起来,可不能累着哀家的乖外孙!”

贺允之没有坚持,笑了笑,这才转身看向公主娘和成王:“母亲舅舅也在?”

“哟!”成王一听便打趣道:“敢情这是眼里只有外祖母,咱们这么大的两个人,愣是没看见呢!”

“可不是么?”福荣长公主也在一旁唱双簧:“原来今儿母后特地让咱们进宫,是为看祖孙情深来了,这是借着允之敲打咱们,不孝顺呢?”

“你俩真是……”太后伸手点点两人,似真似假的嗔道:“一大把岁数的人了,这张嘴还是这么贫,也不怕让孩子看了笑话!”

“瞧母后这话说的,咱们怎么就贫了,不是实话实说么,三弟你说是也不是?”福荣长公主朝成王抬抬下巴,尽管不年轻,却依稀可见小女儿时的娇俏明媚。

“你还好意思说,你们姐弟三个,就属你最贫!”太后说罢却忽然神色一黯,随即叹了口气:“哀家最怕你们姐弟离心,没想到,最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此话一出,气氛瞬间急转直下,成王和福荣长公主对视一眼,都没接这个话。

太后脸上的神色愈发哀伤:“是哀家错了,若非当年担心你们兄弟阋墙,却处处偏心皇上,凡事让成王忍,也不会有后来的事,成王更不会过得这么苦。”